美国作家梭罗说:“从圆心可以画出多少条半径,即生活方式就有这样多。”如是言,生活固然多样,但其都被死死钉在同一个圆心上。
任何一条半径都是圆上的点到圆心的距离,人必须走向圆心,无法出逃。
人之多,固然生活方式多样,在面对不同的人生之路,则各取适合的方式前进。蒙田认为“世界是多样化”,没有两样东西是完全相同的,正对照着每一条圆半径,没有两条半径是完全相同的。多种多样的人生,也仅是从生到死的一次美丽旅行。
半径可以不同,人就不能走同一条直线吗?如果每个人的路相同,那就失去人类可贵的“个性”。莎士比亚的“一千个人心中有1000个哈姆雷特”,《1984》中温斯顿冲破封建体制的决心等都将随机械复制而消失殆尽。倘若有那一天,世界必然是寻求思想自由到“能讲出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”一般的可怕世界。
个性之繁,本就是人类的愧宝。思想控制的中世纪,就有但丁、薄伽丘之流大言人性的伟大,十五世纪佛罗伦萨的街头早已有一批又一批的学者讲述道理,用著作打开人们对自我的认识,打破对个性的限制;亦如明清后期,中国的思想家们在面对皇权的专利垄断以及奴性控制之时,发生呐喊,将中华的读书人从高不可触的儒家云端,拽到民生国政的现实中来。个性之贵,究其本源,是人与人各有不同,因而各个性独一无二,走上的路亦不与旁人重复。
但千万条路中,当每个人用其各自的方式前行的时候,终点都是圆心。但伟人都不会因知道道它的终点而停下的脚步。正如许多普通人一般,幼年时孟子也会受外界影响,而孟母三迁使其获得良好教育,他才能在儒学上获得“亚圣”之称;像大多数黑人一样,奥巴马幼年生活也颇贫困,但他母亲在一天仍打许多工的情况下,仍一大早起来为其上课,并希望他不再受歧视与贫苦困扰。最终他可以入住白宫。也许失去指导,他们也将如大多数人碌碌一生,但他们都有母亲指导,轻轻将半径调拨一下,他们的人生便有了别人不能拥有的光彩。在自己的个性上发出其特别的光芒。
人生的终点必然是死亡,我们不同的半径都指向同一个圆心,并不想着距离圆心多远,而是用付出浇出荣耀,无问西东。